第九百二十五章 “不巧,1直在等你。”(1 / 1)

秦先生……一声疏冷淡漠的称呼犹如在他们之间画下楚河汉界,彻底将他们的关系划清。秦淮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,良久,冷冷地说了句,“时惊月,你可真是好样的!”时惊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,心口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,呼吸也变得不痛快,甚至有些隐隐作痛。她又何尝不知道秦淮安的心思呢?只是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结果,那就没有必要继续。他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。这时,寸头从酒吧里走出来,“时小姐,我家爷想见你。”听到这话,时惊月敛起眼底的伤感,她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跟着寸头重新走进了酒吧。酒吧的办公室内,容寂看到时惊月嘴上的一片混乱,眉头微皱了皱,眼底掠过一抹嫌弃,“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又是何必?”“长痛不如短痛,这不是你教我的吗?”时惊月从桌子上抽过一张纸巾抆拭着,却碰到了唇上的伤口,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容寂眉梢微微上挑,语调中透着几分惋惜,“我只是让你摆清位置而已。”闻言,时惊月忍不住轻笑道:“这儿没有旁人,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的?”容寂这个人有多冷血残暴,她最清楚不过。温柔这个词这辈子都跟他不沾边,当然凡事也有例外。与沈清秋有关的事情,容寂从来都是特殊对待。“我只是替你觉得可惜而已。”容寂道:“人一旦动了情,势必想要追寻一个结果。”“明知没有结果,又何必苦苦追求呢?”时惊月道:“当然这个世上也不缺太过执着的人,你不就是吗?”两人一番简短的对话,字里行间夹枪带棒,语调中更是充斥着讥嘲。像是天生的冤家彼此看不顺眼,势必要占上风。容寂不怒反笑,嘴角勾着潋灩的弧度,衬得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更盛,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。”时惊月掀起眼帘看向他,幽幽地说了句,“你也一样不招人待见。”闻言,容寂唇边的笑意不减,但眼底却闪烁着狠戾的寒芒,“真想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看看。”时惊月的眸光微凝,凝视了他片刻,低声咕哝,“疯子。”从小疯到大的疯子!“找我来干什么?”时惊月出声问。容寂道:“秦家大婚那天带我进场。”听到这话,时惊月怔在了原地,“你想干什么?”“自然是道喜。”容寂说着,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剂,直接丢给了她,“作为交换。”时惊月看到抛过来的药剂,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。她的双手捧着药剂,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容寂没心思搭理她,朝寸头递了一个眼神,冷声道:“送客。”时惊月把东西揣进口袋走出酒吧时,就看到秦淮安站在车前,她脚下的步伐微顿,经过一番犹豫挣扎,迈步走上前,“挺巧。”“不巧,一直在等你。”秦淮安道。简短的一句话,却让时惊月的心乱了节奏。见她不说话,秦淮安反手打开车门,“上车,我送你回去。”“不……”时惊月下意识的出声拒绝。但当她对上秦淮安的视线,顿时知道再多的拒绝也不会被同意,

索性弯腰钻进了车里。为了避免出口伤人,时惊月索性靠在车窗,闭上眼睛假寐。秦淮安目视前方开着车,视线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女人,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,沉吟了许久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——时间一晃而过,眨眼间来到了秦钊和颜悦大婚的日子。秦家与颜家联姻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。两家的联姻不但在政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在商界也掀起了一阵风波,甚至外界对於两家联姻给出了不少评价,其中说的最多的莫过於秦家的背景不在局限於海城。 婚礼的地点选在了秦氏集团旗下的酒店。一大清早秦家就出手封锁了几条马路,马路两侧全都挂上了红色的同心结,就连城市穿梭的出租车和公交车都张贴上了大红‘囍’字。无数辆豪车行驶在路上,上空更有直升机维护秩序,这场面足以称得上是空前绝后。一时间直播间里飘满了‘壕无人性’四个大字。也有不少人在直播间里表示,观看直播是我唯一见识上流社会的渠道。十点锺,宾客们陆陆续续的抵达了酒店,秦淮遇和裴望晴作为新郎的父母,欢迎宾客到来。另一边,化妆间里。颜悦身着一袭白色婚纱坐在化妆镜前,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施展炉火纯青的功力。颜悦的母亲站在她的背后默默地看着,眼眶不由得涌上一阵湿热。“女儿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。”颜悦的父亲在旁边低声呵斥着,但眼眶却也不由自主地泛红。“我只是舍不得。”一想到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地方,颜悦的母亲就控制不住眼眶的泪水,她用帕子抆了抆眼角的湿润,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,拿着一只木盒子走上前,“这个是你奶奶托我交给你的。”颜悦看到盒子的玉镯,眼底掠过一抹惊讶,“这是奶奶的陪嫁,她怎么……”当初她一意孤行要嫁给秦钊的时候,奶奶不是没有阻拦过她,后来听到她不惜与家庭决裂,老太太被伤透了心,始终不肯见她。